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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包和山泉

2011-08-30 雨露文章网

面包和山泉有什么必然联系吗?我左思右想。其实从字面上理解,两者相距千里万里,但从实际意义上讲,有了面包没有山泉,会觉得口干舌燥,味如嚼蜡。然而有了山泉却没有面包,除了维系生命的流淌,已经全无价值质量可言。

常常在想,如今这世间,可有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的心境呢?又一番思忱。以我的理解,是应该有的,毕竟视钱财如粪土这种踩在云端上的心态很难,但不是不可以存在。放眼望去,背着生活的重担举步维艰的人,我没有去问一下他们过得累不累,就我以置身事外的心情观看着也觉得汗流浃背。我是没有勇气走上前去,更加没有理由走上前去。如果我能够再明白一点儿食不果腹的滋味。

关于面包和山泉,或许每个人都能想起那么一点曾经,有人泪流满面,有人一笑置之;有人忿恨苍天,有人怨怪大地。捡拾起那些与面包屑共同携手的日子,注视着南方,想象那时候的那情景。

我引以为傲的早起,是生活带给我的习惯,无论春夏秋冬,第一个坐在教室里,每一个清晨的安静都是专属于我的,那种享受是常人不理解甚至一生都不能知晓的。课桌里只有一块面包和一瓶矿泉水,草草了事的早餐只为赢得更多的时间练字。当我握住毛笔的笔杆,沾上墨汁,世界便以我为中心旋转,鸟语花香,高山流水,那一刻只要你想,就什么都有。

离开那样的环境,我已失去了百十个这样的清晨。如果相思成疾不是一句戏话,那如今的我谁能够来解救呢?我脾气异常暴躁,我写字也凌乱无序,我的句子也不再工整。只因我丢了那样美丽的清晨。

人生要走的轨道万万千千,要路过的峡口更是峰峦叠嶂,何以我困惑在每个面包和水相伴的时光?为了那安静,为了那与世隔绝的幽雅之间,人生的嘈杂啊,我越是逐步靠近,我就越加想念,以至于无论用什么方式,都要与你再会一次。

当面包不再以面包的形式的存在,山泉也不再以水的形式单纯甘冽,剩下的是世俗颠覆的现实形态。那些匆匆而过的人,他们的脚步凝成了叫做人群的词语,连空气也标注着繁忙,占线的不止是对话,而是你我擦肩却彼此陌生的背影。任何语句都在我们交汇的时候瞬间变得苍白无力,你可不可以不要睡在面包的渣滓上不能自拔?我可不可以不要沉在水中,还把它当成聊以安慰的暖床?

面包和山泉,终究是相辅相成,你若是主角,我必然也是主角;你若涂上浓妆表演红脸白脸的戏词,我也只能在台后吹吹打打,杳无生气。如果我们皆以没有选择的余地,何不学起面包的制作工艺,悠然在山泉叮咚的地方。不要问我在哪里,因为,就在我们各自的心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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