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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华一簇,拈指云间

2011-11-16 雨露文章网

错过了皑雪锈紧风的隆冬,远方的佳客浪子纷至沓来,一个个摩肩接踵,就着这懒洋洋的春意,各取所求,有嬉笑的,有过路的,有窜门的,也有凑数的,一派繁华景象,好不热闹!走在街头巷尾,看着这一年一度的集会,看着各处的人们。

送走了家里来访的客人,买了一瓶汽水,边走边喝。这里盛景依旧,还是拥挤的人群,乱哄哄的声音,细碎的嘈杂的远比这形容词来得快,来得猛。虽然搬到这里已经有些年头了,早早见识了不少场次的聚集,城里的堵塞更是可以让我见怪不怪,但这洪水般涌入的人流一反往日的宁静,还是稍稍的不适应。走在哪里都得看看脚下有没有丢弃的纸屑,用过的一次性筷子,倒掉的冒着烟的洗锅水。可人们就是爱这花花绿绿的堵塞,爱这眼睛瞧来瞧去脚下躲来躲去的热闹,因为爱美的还在挑选中意的衣服,养家的还在盯着商贩的秤杆,生怕一不小心看走了眼就会回家少攒一角钱,接着暗无天日的奔波劳碌,于是一边满足着一边抱怨着。走了数十米,什么新颖的都没有,唯独感觉到了累。

似乎今年的集会人数相比往年在减少,我感觉到了,可能大家也感觉到了。乍一看,老人小孩中青年,甚至小猫小狗,蜜蜂小鸟什么都有,如果你不是在一个小摊旁停下,显得你很特别似的,哪怕是遇到了给小孩玩游戏的也得装作毕恭毕敬浏览一番,或是简单瞥一眼,人家没少挣一分钱,你也没多出一分钱。再站在高处向远处一瞧,细想前几年,村口到村那头排出的长队能让全村人的出入瘫痪,不到天黑我都回不到家,现在村口赶着羊叫卖的没有了,似乎顺畅了许多。我听到了一些过路人的对话,

“今年卖东西的还是这些,没什么意思,早知道就不出来了。”“哎,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呢?还不是一样?”人群那边是另一个看点。

村里请来了戏剧团,戏台上的演员卖力认真的扮演着各自的角色,你方唱罢我登场,看不看没多大区别。看,只是对号入座,照一照镜子,那张胭脂下憔悴的脸,哪里需要再添一点,留念留念过去的风景,再展望一下不可预知的未来;不看,继续在繁华里扮演角色,买的买卖的卖,走的走停的停,任喜怒吹散于过道,也不枉在这世间白走一遭。

唯独人数没有减少的是小孩。很多小孩都是先买了吃的,去蹦蹦床那里好好过一把瘾,给这些食人间烟火的人们展露一下他们奢华的财富。我们刚开始也是跳跳床里面的小孩,尽享欢声笑语,吃遍摊上的美食,满嘴流油不亦乐乎。走完了过场,看完风景,换了服装,才发现自己已是鬓微霜,不再对那些花花绿绿的着迷了,偶尔的看看戏罢。

大队紧挨着的就是庙,烧香拜佛的络绎不绝,带着虔诚的心为那拥有的错过的做对的做错的,拜求一份祈祷,保佑平安。红尘的渡船还在行驶,我小心地点亮心灯一盏,放在船头,看着你我。山一程水一程,宁落成泥碾作尘,只有香如故。

衰败了的花在寂寞里哭泣,无人问津,新长出的绿叶子又吸引了小孩子去观赏。我就如这繁华里的一簇,行走在街道里,行走在人群中,行走在人生境地,做着这世间的过客,依旧是行色匆匆、脚步匆匆。莫念繁华,看你手上的厚茧年轮和飘着的云朵,时间始终没有为你买单,而你,只需要在唱罢之际,如那歌中所唱,一笑而过。点点浮云,拈于指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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