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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哪里来,归于哪里去

2016-12-27 雨露文章网

溪水潺潺,我乘一缕月光而来。溪边的你,摘下斗笠问我:你从哪里来?我静默了。是啊,我从哪里来?

或许,我来自一亩荷塘,在那藕花深处遇到“兴尽晚归舟”的易安。我远远地望着她,在荷花丛中轻轻穿过,涟漪粼粼,碎了一池的银白倒影。我不知道那绿肥红瘦的花儿在何处,寻她望去,只看到月瘦云肥的一际星空。那两处闲愁的一种相思,是否在“柔肠一寸愁千缕”中渐渐漫漶,或者在芙蓉一笑中,已成云烟。她带着她的词句、笔墨,乘兰舟而去,可是寻去那荷花深处的梦?那个她托心托肺的人,是否在如约的等她?

或许,我来自那竹林深处的一缕薄雾。蝉翼一般的清晨,如水一般的琴声。叔夜的指尖含着一滴花露,在他熟悉的琴弦上落成一只小小的蝴蝶。风入松时,远处飞来一行白鹭,瞬间,“天吴踊跃于重渊,王乔披云而下坠。”“目送归鸿,手挥五弦”的他,如一缕沉香,飘然于云端;又似素籁,悠然于绿水。此生,他为琴弦而来,不在乎俗世中的浮沉;他随着琴音而去,带走了千年绝响。幸运的话,我信步竹林小径,还会拾到他遗落的某个音符,或许在竹香飘摇的时候,还会听到那残破的些许断章。呜呼,我愿卧于清风,枕于霞光,沉醉在这一曲《广陵散》,不再醒来。

或许,我正在推开一扇老旧的木门。在那满屋的梨花中,看到了举杯邀月的太白。对影成三人的他,淡然地望着远处,一阕新诗从袖中缓缓流出。我望着他,觉得他并不孤独,他广博的心中,容下了万水千山。我想与他共饮,却忽然觉得自己无力擎起他面前的杯盏,那杯中酒所蕴含的,是一个男儿的情怀和诗人的浪漫。是一个长卷中的倜傥水墨,又是一曲空灵低婉的箫声。“朝如青丝暮如雪”,“但愿长醉不复醒”。太白桀骜,藐视一切功名利禄,但若遇知己,则“为君歌一曲,请君为我侧耳听。”真挚在此,任岁月蹉跎,心之舟在朗朗笑声中,已过万重山。忽然觉得,眼前豁然开朗,不在山水中,胜于山水中。

或许,我来自江南水乡的濛濛烟雨。在柳雾桃堤上,遇到了总如初见的沈婉。娉婷若莲,飘然若絮,满腹相思,付与了玲珑曲水。“添段新愁和感旧,拼却红颜瘦”。她在思念那京城红墙中的知己,她在思念那个才气倾城的多情郎君。我注视着她,双眸两汪情之雨,痴念如花付东流。几回断肠处,谁做护花铃?虽然醒来灯未灭,却也不知心事和谁说。总如初见,奈何缘浅,眼前这濛濛烟云,似是那夜夜叹息。何日再逢君,数尽相思雨;何日君心驻,妾愿生死许。我的泪滴在了她头上的玉钗,幻化成一粒悬而未落的珍珠。

或许,我来自白石道人的梅园。旧时月下独行我,梅边吹笛为玉人。点点红梅,如点点回忆,携手处身影依旧,可眼前伊人何方。澹澹梅香,寂寂江南。怜香惜玉的他,恐西湖寒碧,凉了飘落的梅红;恐夜雪初积,冷了佳人手中的玉盏。我问,何不去寻她?道人手捻须髯:石已老矣,唯伴嫣红记忆,于孤山湖影间终老。我叹息。拾起一瓣落梅,葬入雪中。伫立合十:盼来生,你可在盛开时遇良人,愿娶你为妻,畜鹤为子。执子之手,同望小窗新茗。

我从哪里来?

我想起了舍卫国的菩提树。那偏袒右肩的长老,可是须菩提?我坐在他身边,静静地听着身后恒河的低吟。我问他,我可是恒河沙?他合十闭目,我看到他周围次第开放的白色莲花。

我想起了无边南海的玉净瓶,那瓶中的柳枝可是在传送菩萨的悲悯?我求菩萨,让我不再进入轮回,菩萨低眉含笑,去吧,你的情缘未了。

我想起了雪域高原的日光之城。那深夜踏雪的红衣僧人,可是第六世班禅?他负了如来,亦负了卿,唯独没有辜负的,是他自己的心。我问他:你可后悔?他回答:默然、寂静,不问是缘是劫。

我从哪里来?

溪水潺潺,坡草青青。你戴上斗笠继续垂钓。此时,风儿梭梭,虫鸣丝丝。我坐在月光中,闲敲云子,慢数光阴。看着你无钩的垂钓,是否会钓到虔诚的愿者。你是那样的沉静,影似空山,身如青竹,泠然于月色。我捡起一块小石子扔进水里,问你: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么?你头也不回地说,你从水里来。为什么?你不在我的似水柔情中,如何上我的三生钩?等我把你钓上来,咱们一起吃茶去!

月白。水静。风清。我来自哪里,归于哪里。四海列国,千秋万载,或许只有一个我。双鸳池沼水溶溶,依旧是,斜月帘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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